"下去吧。"高仪吩咐,下人们应声而去。他脱下外袍搭在了屏风上,手伸到脖颈后侧按压着酸痛的后颈,房内就余下了他和贺雁,而另一个人此刻正闷声站在门边,一声不响,模样就像受夫子教训的学生。

    高仪笑了一下,"怎么?生闷气?"

    贺雁生硬地回答,"在大人面前我怎么敢。"

    高仪坐在了床榻上,拍了拍自己身侧,"不敢就过来吧。"

    贺雁不情愿地过去,但照旧站在一旁,高仪笑了一下,将人拉到了自己膝上,高仪清瘦,而贺雁如今健壮,再也不是当初十三四岁的少年了,他在高仪的膝上因不稳而身体晃动,不禁揽住了高仪的脖颈,反应过来后就想站起,"大人……我身沉……"

    高仪拍了拍贺雁的腹部,"确实呢。以前从来没有心思,现在花花肠子怕是就要有秤砣重。"

    贺雁不响,"大人为什么要纵着庾家的那个孽种?"话说到最后已经阴沉起来。

    高仪微微一笑,"我的想法,也轮得到你来过问?"他捏住了贺雁的下颚,偏转对方的面颊打量,"现在果真是长成一个男人的模样了,翅膀硬了。我倒也有事情想问你呢,为什么二皇子问你讨要蛊方,秽乱宫闱的却是太子和妃嫔?"

    贺雁的身体僵硬起来。高仪笑了起来,将对方放倒在床上,"以后不要做这种自作主张的事。"

    "我碍着大人的事了?"

    "倒也不是呢……"高仪低声说,扯开了贺雁的衣襟,饱满的胸乳登时弹跳而出,高仪揉捏了一把软嫩的胸肉,"胸膛倒是越来越硕大了,"细长的手指掐住了浅粉色的乳尖,"怎么那么多人吮过,却照旧娇艳的和处子一样?"高仪似笑非笑,他长得艳丽,抬眼时虽说美艳不可方物,但平白让人生出了一种被蛇盯上似的感觉。

    "大人说笑。"贺雁生硬地开口。

    "我说笑吗?"高仪嘴唇微弯,从袖中拿出了一个摇摆的物件,"这是什么呢?"

    高仪拿在手上的,竟然是柳泠送过来的那串金珠。两粒连在一起,似小女儿似的挂件,只是因为沉重,只是微微晃动两下便不再摆动。

    贺雁出门前将这串东西随手摆在了桌上,可见高仪遣人去过客栈了。"我也不知。是他自作主张送来的,我也不解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