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她现在是卖国奴。

    虽说这些人都对她俯首称臣跪在她脚边,可是有多少人是真心的有多少人是想提着剑一剑砍死她的。

    她都清清楚楚。

    只是有时候不想多说而已。

    墨非钰没说话,他逆风的倚着墙看云若烟走的踉踉跄跄的步子,她走了很远,远到他几乎看不到的景色里。

    他终于是有些慌神。

    叫住了她,“云若烟。”

    云若烟停住回头看他:“八皇子可是还有事吗?”

    墨非钰清楚的感觉到他和她面前隔着一天河流。

    似是鸿沟。

    似是城墙。

    他沉默半晌,最后低头拱手行了个东陵最至高无上的礼数:“朝霭贵主日后还是称呼朕为皇上吧,免得别人多老多想,也免得贵主记不清自己如今的身份。”

    万人敬仰就注定会有万人诋毁。

    墨非钰是很清楚的。

    云若烟抬眼看了看前面脚下的台阶,一级一级,往下蔓延,她眯了眯眼,看到台阶最下面的位置处挂着两盏宫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