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晏把手里的碗放下，他表情也变得严肃：“还不行。”颜穗杏眸瞪大，脱口而出：“为什么！”即便颜穗没说过什么在意的话，但她的情绪和反应都给出答案，秦晏薄唇勾起：“放心，没有什么太大问题了。”“只是还要问过阿明他们，这件事才能暂时告一段落。”颜穗不解：“暂时告一段落？不是抓住了汪强和他的同伙，还没有审问出来什么吗？”说到这里，秦晏眼眸黑沉了几分：“死了，都死了。”他眼底情绪翻涌。颜穗心疼，她从沈知州那儿听说过，当初汪强为了能跟着秦晏，可是不懈努力了很久，才得到秦晏的认可。谁知道汪强竟然……她坐过去。还不等她有下一步动作，秦晏先一把抱住了她。颜穗没有动，就任由秦晏这样抱着她，听他说话：“昨天晚上，有人发现他们中毒身亡，应该是被灭口。”“能悄无声息的摸进来这里，可想而知……渗透的有多深入。”他有些疲惫，把脸埋在颜穗的颈窝。他说话的时候，薄唇一张一合，每次都能轻轻触碰到颜穗的肌肤，让她觉得痒痒的，身体有一股异样的躁动。好在秦晏及时松开了她。下一秒，老首长就进来了。颜穗有点被吓到，她甚至都没听到老首长的脚步声。“首长，早上好。”“嗯，颜穗同志，你先出去一下，我跟秦晏说两句。”老首长微微颔首，表情严肃。颜穗看了眼，秦晏碗里还剩下的粗粮粥，悄悄的伸手碰了碰秦晏，低声叮嘱：“趁着粥还没完全冷掉，赶紧吃了。”她说着，要把自己的空碗拿走，却被秦晏阻止。“放着，我来就好。”想到老首长还在这儿等着，颜穗也不好耽误时间，只要任由秦晏去了，但她出去前，又从口袋掏出手帕。“给你擦嘴。”手帕往秦晏手里一塞，她转身匆匆出去。秦晏捏紧手帕，视线却久久没收回。老首长轻咳：“瞧瞧，我要是不说话，估计你得跟出去。”秦晏眉眼带笑，问道：“首长，您吃了早餐以后，夫人会给您手帕擦嘴吗？”“我看你小子就是讨打！”老首长气呼呼：“说正事！”秦晏抬手，示意老首长稍等，他端起碗，利索的把粥全部喝完。却不舍得用颜穗给的手帕擦嘴，而是反手一擦，事了。“您说吧。”老首长笑着摇摇头，他非常欣慰：“你知道你当初受伤以后，像什么样吗？就跟死了一样。”“现在，你好像活过来了。”闻言，秦晏微怔，而后笑着点头：“能遇到她，是我之幸。”“知道就好，你小子要珍惜。”老首长再说两句，这才进入正题：“汪强和他的同伙隐藏的很深，却在这次行动栽了，估计对方也是损失严重。”毕竟培养一个敌特，所用的时间越长，就越重要。“回头，你让颜穗同志去看看他们中的什么毒。”秦晏抬眸，他不太愿意让颜穗去接触：“她未必能知道，还是让王院长亲自过来一趟比较稳妥。”老首长直接一脚踢在秦晏的轮椅上。“啧，就知道护你媳妇儿。”“我还能不知道把消息都掩盖了？”“还有你说的王院长，今年高寿？这边的路那么烂，让他老人家一路颠簸过来，死在门口，你负责？”“你可真敢说。”被训斥一顿后，秦晏还是再三强调，要保护好颜穗的个人信息：“后续您……”“行了行了，你屁话真多！难道我还不知道怎么处理？赶紧去！”老首长气的吹胡子瞪眼：“要是耽误了事，就算你坐轮椅上，我也要军法处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