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夫妻相处,是琴瑟和鸣夫唱妇随的有一种夫妻相处,是一方强势一方弱势勉强而行的还有一种夫妻相处,是两方都强势却也搭配得宜的,不过这种要两方都不将对方的话往心里搁才行晓夏跟这对夫妻的相处时间太短,还Ga0不清楚这对夫妻是属於哪一种不过至少自己跟前夫的相处绝对不是琴瑟和鸣的就是大叔郁结表示:「我这不是在担心你嘛!」大叔恐怖的鬼样子说起这话真的有些突兀,甚至有些不l不类的违和感要是再仔细看看大叔扭捏纠结的双手,就更是令人喷笑了让晓夏想起有次暑假到鬼片片厂打工,看到一群画着厉鬼妆临演,围着牌桌打牌的情景其中一个厉鬼妆的中年大叔就是叼着菸PGU、抖着腿喊自m0着实就是此刻不l不类的最佳写照「哼!担心我!你火烧自己的时候怎麽不知道担心我?我都自己一个人生活多少年了你知道不?」老NN虽老,气势上却不输:「我老了!身T不行了!我还能怎麽办!我腿脚不好跨不过门槛你也念,你除了会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你知道老了身T不行是甚麽感觉?」晓夏难得看到大叔脸上的懊悔神情,先前暮秋就已经告诉晓夏大叔的背景大叔当初是因为独子在忠孝路口被卡车撞Si而状告市政府与建筑公司除了向建筑公司求偿以外,也强烈要求卡车不得进入市区官司审理期间冗长又没效率,建筑公司也是动用议员向大叔施压大叔一气之下才在路口而亡以示抗议法条最後终於因为他的而做出修改仅允许施工卡车在凌晨两点到五点间进入市区,其他时段皆不得进出市区建筑公司也做了赔偿虽然法条做出了修改,代价却是老NN自此孤苦无依不仅儿子没了,最後连丈夫也没了晓夏忍不住皱眉,难道没有更好的处理方式?老NN接连送走儿子又送走丈夫,早已哭到不行,饭菜不吃,终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企图将自己饿Si所幸後来在大叔强烈的意识下,才让老NN渐渐看得到老伴身影虽然後来在看到老伴Si後惨状後,继续又哭了好长一段时间,一双眼睛几乎半瞎但有了大叔的陪伴,老NN总算继续活了下去大叔虽然嘴上不饶人,却是真正将老NN放在心上的自杀而亡的Si者每天都要重复经历自杀过程一次也就是说,大叔每天都会有段时间意识不受控,回到事故地点重复感受火烧之苦本来大叔是极力对妻子隐瞒这件事的最後才在妻子不断企图自杀的情况下,才不得不将事实告诉妻子当时还算年轻的妻子在知道这件事後全身颤抖光是想到身边老伴每天都要重复这种折磨,就难受到捶x顿足泪流满面後来大叔不忍妻子担心,乾脆骗妻子说自己yAn寿已经了结,不会再每天重复过程了然後开始行踪飘忽,每天固定时间的便刻意避开老伴其实事实的真相却是直到去年,大叔才真正从每天的痛苦中解脱期间老NN也曾问老伴,既然yAn寿了结了为何不投胎大叔却y是表现得神气活现,就是要缠着她不放的态度说甚麽也要等老NN一起投胎当天晓夏陪着老NN上街买菜,扶着老NN返家老NN是个健谈的人,除了长期劳累导致身形佝偻以外,其他还算y朗家中物品不多,几乎都是老NN一人在整理社工人员几天会过来一次,帮忙老NN清除垃圾还有洒扫庭院老NN跟大叔是在上海读书时相识的,跟着国民政府一起撤退来台在生下独子之後就虚耗过度,接连落了好几胎都怀不上後来才放弃再孕念头,两夫妻就只守着一个独子谁知就在独子大学毕业前夕,骑摩托车回家准备过中秋的他,就这样在自家门口五分钟的距离外命丧卡车轮下两夫妻白发人送黑发人,大叔脾气原本就火爆,跑到市政府前面大吵大闹,坚决反对任何大卡车进入市区不过市区里还有工程需要进行,市政府在用路人安全与工程进行之间,本来就多方考量再加上建筑公司动用关系对两夫妻施加压力於是大叔暴怒之下就不管不顾的往自己身上泼汽油逝去的人永远不会懂得活下来人的痛苦老NN孤身一人跟着大叔来台,丈夫跟儿子就是她在世上亲的亲人没想到最亲的亲人居然以这种方式相继离开留下她一人孤身面对要不是他们之间彼此连结强烈,让她得以见到Si後丈夫,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办法支撑过来周遭邻居都以为老NN伤心过度开始出现幻觉,纷纷对老NN投以同情目光却也无法做些甚麽晓夏告诉老NN自己是过来请大叔到巫族药园工作的引渡者因为大叔长期以来都守在忠孝路上阻止卡车司机疲劳驾驶的关系,所以累积了不少福报,才能在yAn寿了结之後得以进入巫族药园晓夏原本想了老半天也想不出大叔进入巫族药园的好处游魂当久了脑袋越来越空的问题没有发生在他身上除了积攒下来的福报能够拿来改善面容,或是用在以後投胎用之外其他还真没甚麽可以x1引大叔前往的晓夏甚至暗地觉得大叔该一直待在老NN身边才是结果没想到听了晓夏言论之後的老NN当下就眼睛放光,激动说道:「那还等甚麽!快去快去!省得他一天到晚在我这边Si缠烂打罗哩叭唆的!」大叔骂骂号的从角落飘出斥责:「说甚麽呢!Si老太婆!我在这边怎麽了,就这麽见不得我在你身边!」大叔因为激动,少了眼睑的眼球往外凸起,身上飘落不少黑炭屑「你还说!就你这付尊容,难得有这麽好的机会可以进入巫族,还能改善你的面容,为什麽不去?别以为我老眼昏花到看不见你盯着墙面上自己的照片瞧,你那麽Ai打扮的人,却选择最不堪的Si法...」老NN说着说着就哭了,「我问你!你每次躲在暗处里跟我说话是怎麽回事?不敢让我看是吗?还是不敢看到我眼里的你自己?我跟了你这麽久,怎麽会不知道你!你别以为骗我yAn寿了却我就真的相了信,你不会到现在还要每天一次重复折磨吧?」老NN说完这段时早就满脸泪水大叔顿时慌了:「嗳!我真没骗你!前些年或许骗了,但这一年我真的yAn寿尽了!没痛!没痛!我早不痛了!不痛了啊!」大叔飘进老NN身边,用他半透明的身T轻轻抱着老NN,把老NN给逗了笑:「Si老不羞的,我都那麽老了还吃我豆腐,人家小姑娘在这边呢!也不害臊!」「嗳!我抱我Ai人呢!管她Ai砟的,我们抱我们的,又不是偷情还怕啥,我们可是有领证呢!」大叔的真X情果然猛烈又如火,但老NN却像是又冷又热般直冒冷汗这时候蹲在庭院斗蟋蟀的小冬凉凉说道:「你自己应该也知道吧!不能离老NN太近阿,你看你害得老NN又冷又热的,你是要把她的yAn气给x1走啊!」大叔吓得跳回了角落,只留下老NN一个人气得直跺脚:「你砟说的!我在意这个嘛!我一个人活得还不够久吗!我就知道你嫌弃我」小冬慢悠悠飘进屋内,N声N气说道:「你被x1走yAn气是没差,不过他x1走你yAn气是要拿未来福报相抵的,而且你不觉得有他在,房子温度越来越高吗?」老NN这才想起社工人员每次来都会说房子太过闷热的问题但随即看到小冬的半透明身影,惊讶得几乎跳了起来:「小妹妹你是鬼?」片刻惊讶後老NN又满怀希望的问:「小妹妹你是来接我走的吗?」大叔知道自家媳妇早就想要了结生命的心愿对於自己抛下同样丧子的妻子而独自离去,让妻子再次独自面对丧夫之痛大叔心里除了无穷无境的懊悔之外,半透明的身T是甚麽也做不了时常只能眼睁睁看着越来越老的妻子嗑碰身T而无法搀扶看着老妻咳嗽而无法递水看着老妻在浴室跌跤而无法拨打救护车大叔苦笑,多少人放话Si後化做厉鬼也要对方偿命,殊不知半透明碰触不到物品的身T根本一点用也没有又不能拿刀不能拿枪,也只剩下这付可怕又可怖的外表多少吓得到人而已了他自己就是只能用这恐怖外表来吓卡车司机而已,再进一步也无法小冬对老NN鞠躬,很有礼貌说道:「老NN,我不是来接你的,我是来陪妹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