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九州剧院如同破冰而出的雪山屹立,一辆的士停在剧院前,高弦月下车后有专人来接,彼此拥抱后绕阶而上。

    她高了,瘦了,气质比以往还要出尘。

    帽檐挡住孟九轶的大半张脸,她的眼睛漂亮无温,不起波澜。

    来电显示并没有提醒是谁,孟九轶接通后,先听到一声打火机推开厚盖的钢响。

    “腿还疼吗?”

    男人的声音低醇而富有磁性,她听出是谁,呼吸莫名停顿了一息。

    “许先生?”

    “嗯?”

    “你怎么知道我电话?”

    听筒里传来他很轻的一声笑,漫不经心又绅士温和。

    “想知道,总会有各种渠道。”

    他这句话不算暗示,只算是陈述,连语气都很淡。

    孟九轶心脏却跟着紧了紧,像是一枚果子悬在树上要落不落。

    许衍之没在这上面过多停留,呼出口烟。

    “膝盖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