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对于这个结果显然也是十分意外。

    谢枕弦抬步离开,书生追上去。

    “那你应该看出那孙财主和板儿是合谋此事,许家一案更是有许多疑点,怎么不说?”

    书生问完,就想到了仲世昌方才的态度,心中有些愤懑。

    “仲县令的态度你也瞧见了,此地官官相护已久,不是我等如今的身份能够撼动。”谢枕弦瞥了他一眼,“你不是要参加来年春闱,待你高中,你若有心,自然可以扭转此事。”

    但眼前这人会不会被权势浸染忘了本心,谢枕弦也不得而知。

    书生站在原地思索良久,谢枕弦话已至此,就不多说什么了。

    “晚生汤樾,谨记于心。”

    陈意浓回头看了眼那个书生:“倒是个懂礼的,但愿他春闱高中,做个为国为民的好官。”

    谢枕弦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他拿着十两银子。

    “今日可以去多买些东西了。”

    陈意浓踩着他的影子走在后面,好奇地问:“你先前不是打算靠着在仲县令面前露个脸,留在县衙吗?怎么当时说报酬的时候提也不提?”

    谢枕弦拎着沉甸甸的荷包,心情不错地说:“你不妨猜一猜。”

    陈意浓一只手抵在下巴处,垂眸沉思。

    “你发现了仲县令的懦弱,觉得他并不是个可托付之人,所以才不提这件事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