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安安下了车,就与顾斯铭分开,单独关押在一间摆放了江南烟雨屏风的房间里。

    屋子里没有开灯,漆黑一片。

    惟有一弯弦月挂在窗外,透进来一抹清辉。

    傅安安的双手双脚被绳索捆绑得结结实实,却丝毫不慌。

    她的细腕,戴有戴莹偷偷塞给她的小鱼儿刀。

    手指灵巧地钻来钻去,一把扯开刀刃,对准拇指粗细的绳索,微微往下用力,利落割断。

    她又弯下腰,用同样的办法割开捆绑双脚的绳子。

    然后把断成几截的绳子缠成一团,扔进床榻底下后,揉了几分钟有些酸痛的手腕和脚腕。

    傅安安才站直身子,借着那抹从窗边斜斜照进来的月光打量四周。

    一水儿红木家具,衣柜,还有张宽敞的红木大床。

    床边摆放了一套日式军服,挂在肩头的勋章熠熠发光。

    傅安安拿起那件军服,对着月光仔细辨认那几枚勋章。

    最终确定,这是佐藤大佐居住的地方。

    她抬手摸了摸挽在后脑勺的特制簪子,漆黑瞳孔在一瞬间骤然变得凌厉。

    只要佐藤大佐进了门想要猴急地糟蹋她,今晚就是他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