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如血,彩云追月,晚霞当空铺着。树林染上了一层红——不知是叶子的红,还是天空的红?

    应都是秋红。

    远处,黑麋峰在望。

    山不甚高,却镇住一方风水;峰不插云,也览起伏之美。

    夜无眠、洛湘竹和众匪寇,已至山麓。

    夜无眠斜眼看着张大球,看到那苍白的脸色,摇摇欲坠的身子,心中偷笑起来。

    还未进洞房,却已经被掏空了身子,这个新郎可不好当!

    “麋窝酒呢?麋窝酒给我续上!”

    “大当家的,麋窝酒喝完了。”一个黑麋帮帮众苦着脸说道,“您刚刚为了给那个病丫鬟……您的二夫人疗伤,不断地动用内力,又不断地吃麋窝酒补充内力,终于,最后一坛麋窝酒,被您喝完了。”

    “胡说!怎会喝得这么快?肯定是你偷喝了,在此扯谎!”

    “没有,没有!”

    ……

    骂骂咧咧的张大球、唯唯诺诺的黑麋帮帮众,被夕阳给拉出了好长好长的影子。

    夜无眠冷眼旁观了一会儿,又收回了注意力。

    此时此刻,他内力逆行、逆通经脉的大业,在张大球的“帮助”下,差一点就将全部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