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眠脸色怪异,心道:“敬怡夫人怕火么?这事儿不光我没听说过,就连小姐,可能也不晓得。”

    一时不知作何回复,只好竖起耳朵听太夫人后面的话。

    太夫人方才也许是情绪激动,说了这么多后,也累了,没有接着往下说。

    她看向弥勒佛像,想起两侧对联的告诫,忙道了两声:“罪过,罪过!”

    抖抖索索用手撑着地,在蒲团上跪好,念起佛经来。

    夜无眠只得站立一旁,耐心枯等着她礼完佛,才扶着她站起来,重新回椅子上坐好。

    他苦笑劝道:“太夫人,秋冬交替时节,贵静不贵动,宜以养心为主,忌情绪大起大落。当修不躁之心,当平难平之情。如此,佛虽未至,福已先至。”

    太夫人干着嗓子笑了两声,道:“好,好。我知道,定是我动来动去,站起又坐下,惹得你烦了。”

    “不敢!不敢!”

    太夫人道:“现在我都坐着说,不再激动。”

    她咕哝了一下喉咙,吐了几口礼佛时积累的浓痰,才道:“敬怡最怕火,却自焚而死,几乎可以肯定,她不是自杀,而是他杀。”

    夜无眠不敢完全认定,但也不好驳回,只得点了点头。

    太夫人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外面,正要又站起来,被夜无眠眼疾手快,提前劝阻住。

    “太夫人,贵静不贵动,宜以养心为主啊!”

    太夫人喑哑的声音撕扯着咳嗽几声,回想起方才他的劝告,边咳边笑:“你呀,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