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多次受到刺激的白飘飘,听到两个前台的窃窃私语后终于忍无可忍,冲上去狠狠地拍在了前台桌上,愤怒的嘶吼着质问两个前台:“你们在背后胡说八道什么?有本事来当着我的面说啊,你们说谁是闲人,说谁没用呢?!”两个前台也被白飘飘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了一跳,但是很快她们两个就镇静下来,继续恢复了那种鄙夷的眼神。“谁是闲人我们在说谁,也不知道是哪个人,来公司这么长时间了,每天什么事情都不做。被开除了,还要死皮赖脸的继续想留在这里,可惜了咱们公司是不愿意再伺候一位祖宗。”两个人的态度又一次深深的刺痛了白飘飘的心,尤其是现在公司的人基本上都吃完午饭回来了,进入大厅之后,自然能够看到白飘飘和两个前台的对质。可是没有一个人过来帮她说话,那些围观的人,要么是匆匆的看一眼就走了。要么就是冷嘲热讽两句,没一个人说前台不是,全都在指责她,还有脸在这里闹。白飘飘又羞又气又急,慌乱之下她也顾不得许多,张口就是一句:“你们现在敢这么对我,等我回家就让我姐姐收拾你们!”“呦,这都什么时候了呀?还当自己是白家的大小姐,你是多长时间都没有看资讯了,连这种事都不知道啊。”两个前台完全没有畏惧的神色,反而是冷笑一声,其中一人打开电脑,点了几下鼠标然后将打开的页面转向白飘飘。“白飘飘女士,自今日起,与白氏集团再无关联。”加粗加大的黑体字,非常显眼的放在了顶端。这是白鹿亲自发出的声明,真实性和有效性不言而喻。很多人都在猜测白家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白鹿会突然这么冷酷无情,近乎残忍对待自己从小相依为命的妹妹呢?人们不乏开始流传各种八卦,但是猜测始终只是猜测,没有一个人会为白飘飘出面去讨不平。谁都知道商界女魔头白鹿的铁血手腕,有多么可怕,多少公司都被她不动声色的吞并收购,谁敢在这种时候去触她的霉头呢?更何况,白飘飘只是个无足轻重的人,还有不少人对她的印象都只是“白鹿的妹妹”,连她到底是个什么模样都不清楚。“要说呀,白总还真的是仁至义尽了呢,这么一个除了会享受之外,什么用都没有的妹妹,她还养活了这么多年。只是这妹妹呀,都成年这么久了,怎么还好意思厚颜无耻的死死抓着姐姐不放呢?就在外面遇到什么事情啊,张口闭口就是你姐姐,你姐姐,那只是姐姐又不是妈。”前台的话如同锥子般深深的刺进白飘飘心口,更让她难以接受的,是白鹿居然真的这么无情,发表声明和自己断绝了姐妹关系,她怎么可以这样?!悲愤交加的白飘飘,顾不得那么多,伸手就想要砸前台的电脑,前台两个女子自然不会惯着她,伸手狠狠把她推到在地上,更是喊保安来把这个闹事的人给拖出去。“不会的!不会!你们全部都在骗我,白鹿怎么可能这么对我?我是她唯一的妹妹,我是她在世界仅存的亲人啊!”被保安拖出去很远,白飘飘的哭喊声都传了进来。她被一路拖出去,身上精致的高定连衣裙早都凌乱不堪,在挣扎的过程中还露出了黑色的打底裤。脚上高跟鞋也掉了一只,最后被保安捡起来丢了出去。披头散发满脸泪水的白飘飘,几次想要进来带都被阻拦在外,她试图硬闯,保安是半点面子也不给留。手臂直接挥开,白飘飘踉踉跄跄的后退几步,最后一个没站稳,在地上摔了个四脚朝天的屁股墩儿。这副模样又被很多人看到,还有人拿出手机想要拍下来,白飘飘通红一张脸。哭着站起来,整理好自己的裙子,头也不敢回的跑了。如果不是心理承受能力足够强大,现在的白飘飘连跳河自杀的心都有了。姐姐不要她,工作也没有了,自己现在还剩下点什么呢?白飘飘站在滨海城的街上,四周的景色依旧是熟悉的繁华,但是这些繁华和她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关系。她现在身无分文,无家可归,在这熟悉的街头,却成了城市里的陌生人。从有记忆开始,滨海城对她从来都是笑脸相迎,几时有过这样令她感到崩溃的冷漠?坐在街边长凳上,发了很久的呆,白飘飘终于擦了擦眼泪,给蒋文打了电话。听到白飘飘被开除的消息,蒋文顿时觉得一个脑袋两个大,怎么事情一个接着一个,从来都没有停下来的时候哇,能不能给他点喘息的时间?他也想休息会儿。可是没有办法,女朋友他不能够弃置不顾。就算是看到了白鹿说的断绝关系新闻,他还是带着侥幸心理,想着就算一时气急,也不可能不管白飘飘。所以为了博得白鹿同情心,蒋文捏着鼻子认栽,把白飘飘带回了自己租的房子里,让她暂且安置下来。多加个人,原本就不怎么大的房子更是拥挤。加上蒋母明里暗里的冷嘲热讽,还有姐姐的白眼相对,两个姐夫骂骂咧咧带着孩子先回农村老家住着。临走的时候尽管白飘飘就站在旁边,还带着泪花的礼貌道别,两个男人还是狠狠的一口痰吐在地上:“什么城里的千金小姐呀?现在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非得过来跟人挤一个房子。这怎么里面男人就活不了,自己不会找地方住吗?”这话白飘飘听在耳中,又是另外的一种伤心。两个男人走的时候,可把她给的礼物全部带走了,但是从头到尾都没有一句谢谢,甚至还挑三拣四,觉得买的太差了。要知道那些领带和玩具,已经是她最后的积蓄了。“蒋文,他们那么说我,你怎么都不帮我说句话啊?”把带来的衣服整理好,趁着现在周围没有其他人,白飘飘也是忍不住心酸,向着男朋友抱怨了两句。刚刚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可是无论是姐姐还是姐夫的嘲讽,蒋文站在旁边始终保持沉默,连半句话都不帮她说。“行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里人脾气都不好。他们从老家过来,还指望着能过上好日子,结果现在都得带着孩子回去,还要和我姐姐她们分开,心里自然有点不舒服,说你两句怎么了,也别那么矫情。”蒋文把白飘飘带来的几件衣服从包里拿出来。一看到是自己花钱买的高定连衣裙,眉头不禁皱的更狠了。